窗外的男人混不吝的抽着烟。
“扎尔曼,我没有破坏你的好事吧?”
“大家都是男人,我懂,你要是实在忍不住,我可以给你半个小时解决,怎么样,很贴心吧?”
男人坏笑了下。
许静姝看到雍景尧的眼底闪过一丝暗芒,像是在极力控制着内心的暴虐。
“乖乖待在车上不要动。”
雍景尧将许静姝抱回到副驾驶,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她的胸前。
随后猛地推开车门。
车门正中陌生男人的下三路。
“扎尔曼,你……”
不等男人试探的视线窥伺,雍景尧利落的关上车门。
“维克•雷欧。”
维克忍着痛意,挤出一抹不在意的笑容,吹了吹刘海。
“干嘛突然连名带姓的一起叫我,我好害怕啊。”
“有话快说,我没空跟你浪费时间。”
雍景尧轻飘飘的看了一眼维克,直接抢过他嘴里的烟头,扔到地上,碾灭。
维克•雷欧,雷欧家族的小儿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根据安德鲁的调查,买通佣人在办公室安装监听器的人,就是维克。
维克舔了舔舌尖,“好朋友,好久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冷漠……”
他朝雍景尧友好的伸出手臂。
下一秒,就被雍景尧捏住手腕,向外一翻。
“疼,疼,疼。”
从维克的角度,正好能看到雍景尧右手的戒指,还有他嘴唇上的咬痕。
啧啧。
雍景尧微眯着眼睛,猛地甩开他,理了理衬衫上的褶皱。
“哟,结了婚,脾气大了不少啊。”
“要是我三姐知道你结婚了,一定会哭死的。”
“为了能让我爹地接受你,她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雍景尧调整着腕表的位置,“废话说够了吗?”
雍景尧作势要上车。
维克按住车门的位置。
“车里的女人,就是你的妻子,许家的小聋子吧?”
霍特家族还没有公布许静姝的身份。
但维克能知道这么多细节……
雍景尧目光森冷刺骨。
“你想说什么?”
维克意味深长的挑了挑浓眉,“我只是好奇啊,权势滔天的霍特家族,为什么会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企业家联姻。”
“选择的联姻人选,还是个残障人士。”
“而霍特家族这边,出的竟然是即将竞选下届西区议员的扎尔曼。”
“你不觉得这个故事,很新鲜,很荒诞吗?”
雍景尧斜睨着他。
“如果你喜欢写八卦,不如让你父亲给你开本八卦周刊,好好抒发你的好奇心。”
维克眉头一压,“对,好奇心,说实话,我就是好奇死了,究竟那个小聋子有什么魅力,能取代我姐姐,成为你的妻子。”
闻言,雍景尧唇边染上了讥诮的笑意。
周身瞬间散发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嗜血气息。
他从后面薅住维克的衣领,没给维克反应的机会,直接用十字格斗术将人摔在地上。
精致的黑色皮鞋尖碾过维克的喉口,兀自用力。
维克震惊的看向雍景尧!
霍特家族和雷欧家族有个不成文的约定。
无论两个家族如何斗法,绝不能以武力攻击对方。
雍景尧这一脚,几乎就是要杀了他!
若是被维克告到老爷子那里。
少不了责罚!
“你疯了!”
语毕,维克便感觉到喉口处的力道越来越重。
仿佛要直接将他的喉管踩碎!
“我错了,行了行了,我认错,还不行吗?”
“不要对她产生好奇。”
“不要试图接近我的妻子。”
“更……”雍景尧拎起维克的头发,猩红的眼看向他。
“不要从你的狗嘴里,说出她的名字,明白了吗?”
维克沉默。
从小到大,无论他如何撩架犯贱,雍景尧始终无动于衷。
按雍景尧的原话。
像维克这样的不学无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
如今,他竟然为了许家那个小聋子,冒着违背家族协议的危险,出手警告他!
有意思!
太有意思了!
“你会后悔的。”
维克侧身,吐出一口血水。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雍景尧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转身上了车。
黑色的跑车扬长而去。
维克顶了顶腮,没过多久,他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眼屏幕,忽然轻嗤了一声。
“三姐?”
“我有件很有趣的事,要告诉你。”
*
上了车后,许静姝觉得雍景尧整个人笼罩了一层狠戾压迫的气息。
正如,第一次见面,他动手解决叛徒时的表情。
许静姝蜷缩成一团。
这些霍特家族的家事,是雍景尧的私事。
与她无关。
她只要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好了。
雍景尧现在一心处理家族的事。
是不是就不会看着她,也不会管她在博物馆兼职的事了?
许静姝的小脑袋飞快转动。
车突然在私人医院停下。
雍景尧拽着许静姝下了车,直接进入烧伤科室。
从一旁的医疗箱找到烫伤膏和消炎针。
正在收拾的护士一愣,“干嘛?这是专业医生才能碰的药品,你……”
话音未落,护士便受到雍景尧的一记寒光。
很快,烧伤科主任一路小跑赶来诊室。
气还没喘匀呢,马不停蹄的一边麻利的将护士拉出来,一边赔笑道。
“她刚来,不懂规矩,您继续,您继续哈。”
他恭敬的关上门。
雍景尧脸上还带着未曾消散的怒气,看向许静姝时,眼神带着些强势的压迫感。
“脱。”
“裤子。”
许静姝抿紧嘴唇。
见许静姝没反应,雍景尧亲自动手。
解开扣子,女式西装裤拉链滑下。
!
许静姝紧紧按住他的手腕,疑惑的看向他。
雍景尧呼吸微沉,“你的烫伤,再不处理就晚了。”
烫伤?
雍景尧不说,她都快忘了离开博物馆的时候,被奶油汤烫伤的事了。
奶油汤的温度不高,灼烧感并不重。
小时候在乡下,许静姝经常给养母做饭。
经常被烫伤。
她早就习惯了。
她刚要用手语解释不用处理,雍景尧就借着她松手的瞬间,直接褪下最后一层布料。
大腿的皮肤红了一片,外侧还好,严重的是内侧,隐蔽处,有几个小小的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