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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寒冷的气息透过红丝巾,扑在我的脸上,瞬间让我整个人清醒过来。

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脏狂跳不止,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我不敢乱动,甚至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动了什么。

睁大眼睛,透过薄如蝉翼的红丝巾看向头顶,却只看到一片漆黑的天花板,什么都没有。

可那种感觉却真实得可怕。

冷风透过丝巾,丝丝缕缕地拂过我的脸颊,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我绷紧身子,冷汗顺着脊背滑落,浸湿了被子。

就在这时,房间里忽然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像是在来回踱步,寻找着什么。

脚步声持续了一会儿,最终消失不见。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崔米婆给的红丝巾确实有用,那鬼东西看不见我。

被子已经被冷汗浸透,我筋疲力尽,昏昏沉沉地熬过了这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正琢磨着怎么跟我妈说让他们暂时搬出去住,没想到我妈脸色难看地走进来,直接对我说:“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最近闭店几天,回乡下住一阵子,顺便让你爸养养腿伤。”

她顿了顿,又叮嘱我:“你也别在店里待着了,反正那罐子已经扔了,别耽误学习,回学校安心上课吧。”

我看她眼神里藏着恐惧,脸色也不太好,心里明白她肯定是听到了昨晚的动静,只是怕说出来吓到我。

这店关几天也好,刚好崔米婆也让我们躲一躲。

我点点头,答应下午就回学校。

吃过早饭,我开始收拾行李。

因为去省城的学校比我妈回乡下远,下午我先出发。

临走前,我把那香囊放在了房间的柜子里,心里想着,省城那么远,他应该找不到我了。

以后,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去学校前,我还让我妈问一下奶奶,那罐子是从哪儿弄来的。

我妈点头答应,又给我转了钱,叮嘱我路上小心点。

辗转几趟车,到学校时天已经黑了。

门卫闻叔站在门口,推了推圆眼镜,眯着眼朝马路对面看了一会儿,忽然冷笑一声,对我说:“你们这些女生,爱玩也得有个度。年纪轻轻就出去鬼混,糟践了身子,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我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看,马路上空无一人。

正想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却哼了一声,转身进了门卫室。

我也没多想,径直朝宿舍走去。

一进宿舍,三个室友都在。

翟倩楠正坐在椅子上涂指甲,见我进来,笑着打趣:“哎哟,咱们宿舍的失踪人口回来了,真是稀客啊!”

我还没来得及接话,躺在床上的付婷就扭头说:“老实交代,这几天去哪儿浪了?连个消息都不发。”

孔梅从阳台晾完衣服进来,补刀道:“你看她红光满面的,肯定是约会去了。有了男神,咱们这些姐妹当然得靠边站喽!”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们都没课吗?精神这么好?”

不得不说,回到学校后,我感觉比在家里轻松多了。

晚上熄灯后,我躺在床上,心里也安稳了不少。

但我没忘记崔米婆的叮嘱,还是把红丝巾盖在脸上。

就在我以为今晚能安然入睡时,宿舍里忽然变得阴冷起来。

那种阴风无孔不入,仿佛从四面八方渗透进来。

我感觉有一双手轻轻拂过我的身体,随后,一股明显的重量压了下来。

我浑身如触电般颤抖了一下,那双手越来越放肆,游走得越来越过分。

我终于忍不住,一把扯开了脸上的红丝巾。

一双幽冷而深邃的眼睛,透过那张面具,正凝视着我。

“是你?”我瞪大眼睛,惊呼道,“你……你怎么来了?”

他轻蔑一笑,姿态慵懒,像是看着掌心徒劳挣扎的猎物:“怎么?以为跑这么远就能摆脱我?”

“你……你怎么还能找到我?”我语气惊诧,满脸不可思议。

他瞥了一眼旁边,低笑一声:“不想被人听到的话,就小声点。”

我这才意识到这是在宿舍,室友们还在睡觉。

要是她们突然醒来,看到我床上有个男人,而且还是这种姿势,那我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浑身发麻,声音颤抖:“你想干嘛?这……这是宿舍!”

他玩味地看着我:“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废话!都这样了,我能不紧张吗?

他一只手放在我的后脑勺,像是惩罚一样不让我后退,凑近了一些,湿冷的气息扑在我的脸上。

我快吓哭了,压低声音说:“你……你别这样。”

“这样……是哪样?”他撩拨着,手却有些不安分,往不该碰的地方游去。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哭求低声地说,“放过我,要是她们看到,我就死定了。”

他却不为所动:“你只要听话,她们就听不到。”

我余光紧紧盯着对面床上的付婷,生怕她察觉到这边的异常。

“你想要什么?”我咬着嘴唇,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他凑得更近,几乎贴在我的耳廓上,撩拨而阴冷地吐出三个字:“想要……你。”

我心尖一颤,咬着嘴唇不说话。

“前两天我刚帮你?怎么,现在就这么薄情寡义了?”他冷嗤一声。

“你放过我……行吗?”我哀求的说。

这时,他的目光落在我手里的红丝巾上,脸色忽然变得难看:“这东西,你从哪得来的?”

崔米婆说这红丝巾能遮挡鬼眼,让鬼怪找不到我。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来了。或许是因为我手腕上还缠着红绳的缘故。

我疑惑地问:“怎么了?”

他幽深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狡黠,轻笑一声,却没多说什么。

这时,我突然想起埋在公园的鬼罐子,低声对他说:“那罐子不见了。”

他并不意外,压低声音说:“里面已经有了你的血,那人将罐子给你们周家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拿走也是正常。”

听他这话的意思,那罐子似乎不是子孙坛,而是冲着我来的。

我诧异地问:“那罐子里……不是死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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