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着灯泡,开始创作。
她打算像陈小敏那样,先写一篇三千到五千字之间的故事。
等在《故事会》那边,混出个名气,她再写连载。
上辈子在老家,没有电视,也没有其它娱乐。
识字后,每天到村长家借旧报纸看。
那些旧报纸上就有连续故事,每期连续一章节。
看到自己喜欢的故事,就像吃了某药上瘾了一样。
每天都等着邮递员送报纸过来给村长,每天村长家的人看完报纸了,她再借过来看。
那种让人心痒难耐的,等更新的滋味,真的很折磨人。
唐如宝一写就写上了瘾,也有可能是白天睡足睡够,她写到凌晨都不觉得困。
上辈子创作,是用电脑的。
现在用笔和纸,写完一篇三千字的故事,手指和手腕发酸。
她一边轻揉着手腕,一边检查错别字。
修改好错别字和自己觉得不够完美和通畅的句子后,她又重新抄一遍。
抄写的字更加工整,漂亮。
抄完,她把草稿收起来,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
回到床上倒下就呼呼睡着了。
心中没有爱,就没有牵挂。
觉都是一倒就入睡,这种状态真的太棒了。
第二天,她拿着写好故事的信,来到镇上的邮局,花了两毛钱,把信寄往从《故事会》抄下来的地址。
她没打算坐牛车,步行,能锻炼身体,还能省来回的车费4块钱。
家里还有米和面,所以她只带了5块钱出来。
除去邮费,剩下的钱,打算买些小零嘴。
她来到供销社,买了五毛钱的葵瓜子,两块钱兔奶糖,一块钱买了十袋酸梅粉。
还花了3块钱,买了一罐麦乳精。
以前心疼周景然训练辛苦,有钱都是买好吃的给周景然吃。
即使周景然不吃拿去给心心吃,她也舍不得吃上一口。
最后导致营养不良,头发黄,皮肤黑,人消瘦。
最后还患病去世。
心疼男人,果然会让自己变得不幸。
提着买好的东西走出供销社,直接回家属院。
回到家属院,已经是下午三点。
这个时候的家属院很安静,当兵的这个时候都在部队训练。
有些军嫂到镇上去摆摊卖小东西攒点家用,或在镇上的工厂上班。
回到家,唐如宝放下手中的东西,坐下来弯身揉着发酸的双脚。
无意间瞥了一眼自己的房间。
唐如宝边揉脚边狐疑。
她出去时,不是把房门关上的吗?
周景然中午回来了?
他回来就回来,打开她房间门干嘛?
他一直都是不稀罕靠近她的,包括她的房间。
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那只放在床里面的行李袋上。
虽然对方极力地想保持原样,放回原位。
但细心的唐如宝还是发现,行李袋被人动过了!
她赶紧起身跑着进房间,把行李袋拿过来,打开拉链一看。
果然,里面整齐放着的衣服,被人翻过来了!
藏在最里面的那只,装着两百块钱的信封不见了!
唐如宝脑子嗡地一响,家里进贼了?!
周景然分配的这套房子,是带院子的独门独院。
院子的门锁,和客厅的门锁,她出门时都锁上了的。
她回来时,门锁也没有被撬动的痕迹,不太可能是进贼。
唐如宝走出房间,去推开周景然的房门,想看看是不是周景然中午回来,把她钱拿走了。
这钱可是他亲自给她的,再拿回去,就真的很孙子了。
房门被推开那瞬间,一股雪花膏的清香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