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豪笑笑,“错的是我,我不该躲。”
“唉。”江芷萱长叹一口气,“你这孩子,妈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你在这沙发上坐着,妈去给你拿消肿的药来擦。”
“好。”赵豪应了一声。
江芷萱把扫把放回角落里以后,到卧室里翻出一个云南白药膏,拿到客厅里给沙发上的儿子上药。
“嘶……”赵豪吸气,“疼,妈你亲点。”
“你还知道疼啊。”江芷萱用力的在儿子的伤口上按了几下,“就是要让你知道疼,这样你才长记性!”
*
早上八点。
京市人民医院。
走廊早已挤满人群。
空气中消毒水与汗味交织,闻着有些刺鼻。
江芷萱坐在门诊室里,整理着一摞厚厚的问诊报告。
大学毕业以后,她就在这家医院里工作,现在是医院心内科的主治医师,专门负责冠心病这一块的治疗。
主治医师的上班时间是早上八点到下午五点,中午有两小时的休息时间用于午餐和短暂休息。
“医生。”门诊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卷发中年妇女捂着胸口进来。
“您先坐。”江芷萱示意妇女在面前的凳子上坐下。
中年妇女在凳子上坐下,眉头微皱,略显疲惫:“医生,我最近老是觉得胸口闷闷的,有时候还会有点疼,我这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命活不长了?”
江芷萱用公式化的语气问:“这样啊,那这种胸口闷痛的情况出现多久了呢?每次大概持续多长时间?
“差不多有一个月了吧,疼起来的时候大概持续几分钟,过一会儿又好点了。”
“疼痛的位置固定吗?一般在什么情况下容易发作,比如活动后,情绪激动时,还是休息的时候也会出现?”
“就胸口正中间这儿疼,有时候爬几层楼梯就感觉疼得厉害些,休息一会儿又好一点……医生,这些检查能查出我到底是不是冠心病吗?
江芷萱一边书写病历一边说:“您别急。最终确诊还需要综合各项检查结果和您的症状来判断。您也别太担心,先把检查做了,有什么问题我们再一起商量。”
“好咧,谢谢医生。”
江芷萱在医院工作的这十多年,有严谨的工作态度。在诊断患者病情时,会仔细查看每一项检查报告,询问患者的病史和症状,认真书写病历和治疗方案,确保医疗记录准确无误。平均为每位患者的诊断时间在二十分钟左右。
问诊结束,中年妇女拿着病历出去。
江芷萱低下头,接着整理文件。
“叩叩——”
两声响亮的敲门声响起。
闻声,江芷萱抬起头,目光看向门口的男人。
许桑言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夹克配工装裤。他个子很高,半靠在门框上,像一棵挺拔的青松。
“你……来干啥?”江芷萱看了男人一眼又接着整理起文件。
许桑言自顾自的在诊疗桌前的凳子上坐下,语气散漫,“老女人,我是来看病的。”
“我这里不看神经病。”江芷萱头也不抬的说,“出门右转一直走,到头就是神经科,慢走不送。”
许桑言被泼了一盆冷水,脸上的笑容收回,“我真是来看病的。”
江芷萱依旧没抬头,“什么病。”
这小男生肯定不只是来看病这么简单,十有八九是冲着她来的。
许桑言一只手放在桌上,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我觉得身体很累,腰很疼,可能是得了——”
他故意拉长尾音,“相思病。”
江芷萱整理文件的手一顿,终于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我说了,我这里不是看神经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