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已然发话,长孙敏儿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若是再说下去恐怕还会惹了殿下不高兴,殿下不高兴也许也就不会留宿了,不留宿她哪里有机会诞下皇子?
殿下如今已经年近二十,膝下还无子,这对储君来说是大忌。
她嫁进东宫前一晚父母便跟她说过其中厉害。
否则也不会为她去寻那些助孕的好药材了。
待膳食用尽,她又陪着萧衡闲聊了会儿,不知何时殿里伺候的人都已经悄然退下去了。
“殿下,时候也不早了,臣妾伺候您歇下吧?”长孙敏儿抱着他一只手臂窝在他怀中颇有些羞涩的问。
萧衡闻言,垂眸去看太子妃。
太子妃温文尔雅,含情脉脉的含着笑意,她正这样望着自自己,眸光盈盈的,脸颊红扑扑的。
他想起昨夜大婚没有留宿承恩殿的事情,今日过来本就是为完成昨日没完成的事情。这是他的责任。
萧衡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可。”
长孙敏儿闻言喜笑颜开,拉着他就往内殿走去。
她为他脱下外袍,又为他扯开里衣,正当她想要更进一步却有些木讷之时,萧衡突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扔上了婚床。
这婚床还未收拾的,角落还有些红枣桂圆玩意。
长孙敏儿就这么刚好被摁在了一颗红枣上,“嘶~”“疼~”
一瞬间太子妃眼里变含了泪,可怜兮兮的看着萧衡,“殿下弄疼臣妾了~”
萧衡眼眸一暗,看向别处的红枣桂圆。
然后又是一笑:“太子妃还舍不得扔掉这‘枣生桂子’,受点疼也是必要的,等会儿还有的太子妃疼。”
“不过,既然太子妃想要,孤就成全你这‘枣生桂子’。”
说着说着,她都不知何时身上衣物都不见了,只剩下一席正红色肚兜与男人身子靠的十分贴合,她感受得到他的体温——同样滚烫。
长孙敏儿实在被萧衡弄得羞涩不行。
“殿下,别这么说……”
“嗯~~”
“嗯~太子妃好妖媚啊。”萧衡满眼含欲
正用情之时,她恍然之间借着烛光看清了那脖子上的那道抓痕,穿着衣服只能看到一点,可脱了衣服她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很长一条的抓痕,都抓到他胸口去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猫,能够抓到胸口?
长孙敏儿不敢多想,木讷的双臂环抱住萧衡的肩……
结果又发现他后背也有抓痕。
还有长长的指甲印。
伤口鲜红的还没结痂,看样子这只猫昨天还与殿下…..
长孙敏儿顿时心里一紧,同时心底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怒意跟醋意,这哪是抓痕!分明是太子与旁的女子寻欢的证据!她想起床底发现的那枚耳环,太子寻欢的时间就是她大婚的日子!
翌日一早。
太子妃醒来,太子就已经上朝去了。
“恭喜太子妃,奴婢扶着您起床洗漱。”兰香听见动静,连笑着过来服侍太子妃了,还不忘告喜。
昨日太子妃还因为新婚第一晚的事情而伤怀,如今圆了心愿怎能不道喜。
兰香自然不知道长孙敏儿的心思,只不过发现长孙敏儿好像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其实她开心还是开心的,只是她一想到昨夜情深之时看到太子后背上女人挠的抓痕心里头还是有些说不出来的嫉妒跟不满。
她又想起那只耳环。
结合太子后背与身上的抓痕并不难猜到发生了什么。
那人与太子在她的婚房做了苟且之事!而且还刻意留下这么多抓痕,不就是故意挑衅她?
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居然敢这样抓太子!那可是太子殿下啊!谁这么大胆。
主要是太子居然也能容忍。
还是说那是太子殿下的心爱之人?
可昨日后院,也不见得有这么个了不起的人物。
先前罗侧妃爱慕太子甘愿为妾室倒是在上京闹得轰轰烈烈的,本来她还有些担忧,结果她来了之后一打听发现殿下对她的宠爱也就那样。
“太子妃,将这碗助孕汤喝了吧。”彩云照旧端着汤进来,笑眯眯道:“这回太子妃定然能如愿。”
彩云说的是什么,长孙敏儿自然清楚,她脸色歘的一下就红了。
比起刚刚愁眉的样子要好许多。
“休得胡言!”她娇滴滴气恼道。
“哎呀,太子妃娘娘,这又无事,奴婢与兰香都等着小皇子出世呢,可不得盼着些~”
“行了行了,就你嘴贫。”长孙敏儿被逗的不行。
她将助孕的汤尽数喝完,她看着镜子羞涩的自己,她也很期待这个孩子能早点到来呢。
稳住她的太子妃之位。
看那个该死的女人还敢不敢挑衅她!
长孙敏儿突然问:“对了,兰香,昨日让你查的事情有下落了吗?”
“还没,昨日奴婢借着您给众人送礼,暗中排查了东宫的那些侍妾,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兰香回道。
“好吧。”这倒让她有些失望。
本来想着这人既然能够进东宫,应该是东宫的人才对。
长孙敏儿苦思了一会儿,又吩咐彩云说:“彩云,你去查一查昨日本宫大婚,可有什么异常的人来过东宫,最好每一个人都要查一查。”
她就不信找不出这个人来。
*
“娘娘……今夜…….”
琉璃正在为晚柔梳妆,她实在有些不忍,“娘娘,您如今既然能够依附太子,那为何不能够求太子解了您这去建兴楼的规矩?”
“再说了,奴婢今日去膳房,都听见太崇殿的公公在那讨论说陛下的身子不行了!”琉璃不满道:“那为何还要您们去做这药引子?”
琉璃从前是罗城远送给她的人,刚开始的时候主仆二人各有心思,但如今在这宫中如履薄冰的待了一年半,主仆二人也彻底交心了。
琉璃说这些话都是心疼她,她自是明白。
晚柔轻轻拍了拍琉璃的手,安抚的说:“无事的,琉璃,相信我,很快的,很快陛下就撑不住了。”
“本宫不能去求太子。”
“求他,他会觉得本宫跟所有女人都一样,只有本宫每次承受这样的痛苦,太子才会心疼本宫。”
说起心疼二字,她自己都有些想笑,何来的心疼啊,不过是皮肉之交罢了,否则为何这么久都不曾想法子将她带走?
是真的害怕陛下?还是太子自己就是想玩玩?
不过是打心底的看不起而已。
不过为了安抚琉璃别为她担心,晚柔又无所谓般打趣道:“难不成真的叫太子与他父皇抢女人?”
琉璃看着晚柔这样打趣开玩笑。
她只会觉得更加心疼晚柔,“娘娘,您别开玩笑了,这谁人不知,嫔妃若无所出,陛下薨逝您的下场不是一世守皇陵便是陪葬!”
“那也无所谓。”
说话间,皎月进来了,殿内说话时戛然而止,琉璃赶紧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晚柔冲皎月笑道:“是皎月啊,有何事?可是你家主子又有什么要安排的了?”
“主子让您从建兴楼出来之后去找他。”
“找他?”晚柔狐疑。
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口一笑,心里唾骂,还真是禽兽,她今夜都要去做药引子,他居然要她等他?是想趁着她虚弱‘教训’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