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禾直接询价，让黄老板不由地把目光转向了言莘。
言莘笑着道：“黄老板，圈子拢共就那么大，山不转水转，早晚转地再度碰到，您说个价格吧。”
“周小姐，言小姐，我就直接说价格吧。”黄老板竖起两个手指比划了下。
岁禾看向他粗短的手指。
言莘也看着。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言莘笑着道：“黄老板果然厚道，两千万可以。”
“言小姐说笑了。”黄老板道：“五年的经营权，得再加一个零。”
言莘做出惊讶样。
黄老板又说：“西郊那一片可不只是酒店那么简单，还有周边几百亩土地的经营权，我若不是不善经营，也不会转出去。”
两个亿五年的经营权，岁禾自然知道，价格还算公道。
她知道，云熙酒店占地约三百亩，总投资也是数亿元，总建筑面积约三万平方米。
至少，黄老板没有狮子大开口。
“黄老板，如果不是周边那几百亩地，我不会想要盘下云熙酒店。”
“周小姐，看在陆总的面子上，我已经给了最低的价格。”
“黄老板，”岁禾微微点头。“两亿可以，我不跟你讲价，你再给我加一年经营权。”
黄老板立刻笑了。“周小姐不愧是生意世家出来的千金，这一年的经营权，可是不便宜，我要亏几千万的。”
“黄老板，交个朋友嘛！”言莘给他倒酒。
黄老板也不接话。
岁禾的态度很是平淡，有些意兴阑珊的。
“黄老板，两个亿六年的经营权，分期付款，按照银行利息给你。”
黄老板一听，立刻就摇头。“这不行，我要一次付清。”
他现在缺钱，等不得。
“黄老板，我还可以给你百分之二的利润分红。”岁禾认真开口道：“我也是带着诚意来的，我想你那片区域，都没人要，你等着，也未必有这样的条件。”
黄老板眸光闪了闪，笑着看向言莘。
言莘对他笑了笑，风情万种望着他。“黄老板，岁禾已经很有诚意了，那片区域，肯定会被盘活的，你等着拿麻袋装钱吧！”
“言小姐，你别给我画大饼。”黄老板笑着道。
“这怎么能是大饼呢？这是通往财富大门的钥匙。”言莘举起杯子，“来，岁禾，咱们敬黄老板一杯。”
黄老板一杯酒下肚后，脑子开始有点热。
但他还是没有松口。
言莘笑着道：“黄老板，我知道你的顾虑，周总经营你可能不放心，但你别忘记了，她背后有时和集团啊。”
黄老板有点动心了。
言莘看他动心，再度给烧了一把火。“陆时和的能力，海城谁人不知？”
“那是自然，陆总，人中龙凤。”黄老板频频点头。
岁禾有点汗颜。
今晚，言莘真是把陆时和给利用的 彻底。
如果他知道，会不会生气？
黄老板后来有点上头了，也没有答应。
他拉着言莘的手，抚摸着，凑近了她。“言小姐，你的手可真嫩啊。”
“哎呦，黄老板，你的嘴更甜啊。”言莘也不抽回自己的手，任凭黄老板吃豆腐。
岁禾急了，看向她。
言莘立刻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叫什么黄老板，叫黄哥。”黄老板喝多了，有点兴奋。
“黄哥，你一点不够意思啊，我们诚心诚意，你却不给面子，还不给陆时和面子，你说陆总知道了，会不会找你麻烦啊？”
“谁说我不给陆总面子了，我要回去想想啊。”黄老板喝得大了舌头。“我们家母老虎说了算，她不同意，我也不敢答应。”
原来他们家黄夫人说了算。
言莘立刻冲着岁禾比了个“OK”的手势。
黄老板还想要说什么。
言莘抽回自己的手，一脸的嫌弃，嘴上却还是热情似火。
“黄哥，你去问嫂子，合适就联系，不合适就算了，西郊那片地，你不给我们，陆总一生气，直接给你封锁了，以后转都转不出去。”
黄老板听了后，立刻就酒醒了一大半。
“让我考虑下，我们后面再联系。”
终究也没有当场答应。
从包房出来的时候，黄老板的司机接他离开。
岁禾和言莘送他上车，这才一起离开皇都。
言莘道：“杨宽一会来接我们，你饿吗？”
岁禾点头。“饿。”
“刚才为什么不吃点？”
“心里着急。”岁禾如实回答。“没胃口。”
“现在有胃口了？”
“我闻到了一股香味，饿了。”岁禾对她笑笑。“路边摊，我以前特别喜欢，但我爸妈不让吃。”
“所以咱俩经常去偷吃。”言莘叹了口气。“走吧，我请你。”
“应该我请你！”岁禾道：“今晚我还没有花钱呢。”
“你的钱，花在刀刃上。”
岁禾扑哧笑了。“还不知道黄老板会不会跟我们签约。”
“会的。”言莘非常肯定地开口道：“他不忌惮我们，但陆时和是他忌惮的。”
岁禾叹息。“但愿好使。”
“你怎么不怪我利用他？”言莘很少好奇地问她。
岁禾望着她，夜色里，她的眼睛在路灯下一片晶亮。
“我不配怪你。”
言莘一下怔住，“岁岁，抱歉，其实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但我还是那么做了。”
“没关系，我懂的。”
两人相视一笑。
来到了皇都对面的巷子里，一个卖烤肉饼的小车停在那里，车上放着炉子，老板在卖肉饼。
这肉饼挺大，中间鼓起来，香味扑鼻。
车上的招牌：皇家肉饼，蟹黄包。
言莘问老板：“肉饼多少钱一个？”
“十块。”老板道。
言莘忍不住惊叹：“卧槽，这么贵？”
老板眉头一拧。“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讲粗话。”
言莘笑着道：“抱歉，我被吓一跳，以前这种肉饼不是六块吗？”
“现在涨价了，大冬天的，在皇都对面卖皇家肉饼，当然价格不一样了，一分价钱一分货。”
“那蟹黄包呢？”言莘问：“多少钱一笼？”
“三个卧槽。”老板道。
言莘一愣，扑哧笑了。“还是给我来两个卧槽吧。”
她直接扫码二十过去了。
老板给她们装上肉饼，两人走到一边吃饼。
言莘一边吃饼一边抱怨道：“怎么越吃越肉疼，饼都吃不起了？”
岁禾看看她，道：“你这么想，你吃的不是饼，是卧槽。”